萧伯纳 发生 趣事
2021-12-30点击数: 编辑:admin
邓肯与萧伯纳有一段故事,很多人都知道。邓肯写信给萧伯纳:我有第一美丽的身体,你有第一聪明的脑子,我们生一个孩子,再理想不过了。萧伯纳回信:如果小孩儿生下来,身体像我,而脑子像你,那不就糟了吗?
这只是一个幽默故事,假如以此来断定邓肯有头无脑,那就大错特错了。这个集美丽、智慧于一身的女子,不仅是现代艺术舞的开创者,现代女子服装解放的先锋,复兴希腊古
典艺术的倡导者与努力者,同时也是一个才气过人的灵性女子。很难想像,一个并没有受过多少正规教育的人,能写下如此的文字:“在人的一生中,母亲的哭声只有两次是听不到的———一次在出生前,一次在死亡后。当我握住他们冰凉的小手时,他们却再也不会握我的手了。我哭了,这哭声与生他们时的哭声一模一样。一个是极度喜悦时的哭声,一个是极度悲伤时的哭声,为什么会一样呢?我不知道为什么,可我清楚这哭声真的是一样的。在茫茫人世间,是不是只有一种伟大的哭声,孕育生命的母亲的哭声,既能包含忧伤、悲痛,又能包含欢乐、狂喜呢?”
在邓肯的这本自传里,这种打开心扉,充满激情与思想的文字随时可见。真的,以前,我不以为邓肯能写出如此文章来。有关邓肯的故事,我们或多或少都读到过,尤其是有关她的轶闻趣事,比如她身着纱衣率性而舞,引起淑女贵妇们的恐慌,送来长长的白衣请她穿在纱衣之下;比如,她与小自己许多的丈夫叶塞宁的爱情;比如,她和萧伯纳的那段诙谐对话。可是,这样一个非凡女子的内心世界呢,在轶闻趣事背后那些真实的生命经历呢?
无论什么人,只要能够如实地写下自己的生活经历,都会成为一部杰作的。但是没有多少人敢写出自己生活的本来面目。许多著名女士的自传,讲的只是她们生活的表象及琐事和趣闻,都没有触及到她们真实的情感和生活。每当行文到欢乐或痛苦的关键时刻,她们都奇怪地顾左右而言他了———邓肯说。
邓肯真诚地袒露着自己的喜悦与痛苦。作为一个现代艺术舞蹈的领导者,她实在是一个为理想在所不惜的人。当年,为了追求自己的艺术,为了彻底摆脱芭蕾舞模式,创造充分体现自由与灵性的舞蹈,邓肯穷困潦倒,颠沛流离。当她最终以自己的舞蹈征服大众,并使之成为时尚后,她成为艺术界的名人,也成了贵族、富商甚至王族倾心的对象。这样不可一世的邓肯,最终却为了自己创办舞蹈学校的理想而负债累累。以至到老时,连房间的火炉都烧不起,为了拿到稿费,在一台未付租金的打字机上写出这本自传。可惜的是,她还没来得及写完自己的一生(即1923年之后在苏俄的生活传记),便在法国死于非命。她在汽车里,被一条卷入车轮的围巾绞死。
邓肯的一生,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,欢乐与痛苦。如同她自己所言,生活是一种感受,一种冒险,也是一种表现形式。可这种表现形式,有时真的很残忍:一天之内,邓肯的一双儿女就被汽车送葬于莱茵河中;她惟一的一次婚姻带给她的是丈夫的早逝;她倾尽一生心力创造的现代舞蹈,沦为他人赚钱的工具。一个女人的一生,有过如此的经历,对人生也就有了不同平常的见地。
几十年前,林语堂读邓肯的这本自传(英文原本)时,说了这样的话:“我们读这本书,如看见一位天才女子的兴奋,热诚,沮丧,悲哀,苦笑,血泪。这是邓肯晚年的哀歌,也就是一切理想家的哀歌。”《我的爱我的自由》伊莎多拉·邓肯著国际文化出版公司(中国青年报)